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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且陪你,走一场(中)

这一篇赶得有些仓促了,下次有机会再修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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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东方微白

萧景琰守了半夜,等到东方微白之时走出了营帐,见蔺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似笑非笑,篝火映着他的脸,战袍被溅上的血污草草擦拭过了,长发在风中翻飞,使人看之不透。只是一夜辛劳毕竟多有疲态,晨曦的微光下,他的脸色较往日差了些。

萧景琰上前一步,拱手为礼,道一声:“多谢。”

蔺晨哂笑一声,“没什么好谢的。一笔生意而已,你上琅琊阁求解,我收了报酬终归要给你一个答案。”

“可你要走了那颗珍珠,却又还了回来。”

蔺晨用扇柄叩击着自己的手心,笑了一声。那不过是为了试探你,是否真能放得下,又能否守住这颗心。他道:“那颗珍珠,不正是你所求的答案吗?”

萧景琰摇了摇头,“你们两人都是这样,明明摆着一颗真心,却总是把自己隐藏在那颗心之下,用黑暗掩埋起来。”

“太子殿下终于看透了?”蔺晨看向帐中熟睡的梅长苏,也跟着摇了摇头,“不知他睡梦中还在不在想你的事情呢。”

“明天再解释吧,我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

“真的没想到?”

“……我,呵。”萧景琰顿了顿,想到了难道就忍得住不来?……他岔过话题,“明天,你觉得琅琊阁的事情瞒得住他吗?”

蔺晨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道:“太子殿下思虑缜密,果然是麒麟择的主。只需瞒过今日即可,明日自然就无碍了。”只是为了再帮他再探一下萧景琰,只是为了能让这个不眠之夜安稳度过。

萧景琰没有接话。他知道昨晚蔺晨熬夜安排了多少战略,知道每一次奇袭蔺晨都以医者的身份守护着团队。若是没有自己在小殊身畔让他安下心来,即使有安眠之药,他也未必会睡得安稳。

蔺晨继续说道:“说我们两人像?你又知不知道?你们两人的倔劲有多像啊。一口一个多谢,一口一个坚持。我这样不问世事的人,怎么就跟着你们这样一个比一个倔的家伙走了那么久?”他敲打着扇柄,对天长叹罢,说道,“殿下,回去吧。虽然此术离奇,但时限严格。待到明日傍晚,他自然就明白了。殿下您呢?应该也知道所有战术了吧?”

何止是知道了战术,连结局都仿佛为所有人定下了。萧景琰看了看漫天飞雪,再对蔺晨一礼:“有劳照顾长苏。”他取出珍珠,对着朝阳默念一声,即刻回到金陵。

蔺晨叉着手,连连摇头,自语道:“这人,真是,好像我是被逼似的。我是大夫,他把自己当家属么?”


5.琅琊秘术

按策略,前一夜蔺晨已经安排了两次成功的奇袭,这一日梅长苏便赶到了利州,成功混入并与外界建立了接应。江左盟从前于利州百姓有恩,梅长苏很顺利便进入其中安住下,等候着烧毁粮草的时机。

梅长苏在屋内筹划,蔺晨则照样是大大咧咧四处跑,好像根本不在战时,他,只是那个观四方风景的琅琊阁主。

傍晚,梅长苏轻笑一声,守在了门口。果不其然,萧景琰手持一颗珍珠,身形刚现就被梅长苏抓了个正着。

萧景琰的面色较昨日更苍白了些,使劲掩饰着自己的疲态。他愣了愣,随即笑道:“小殊,有我来了。”他试图去牵长苏的手,却被后者拍落。

梅长苏冷笑道:“学会欺瞒了是吧?太子殿下,琅琊阁主,一个一个的,都不把苏某放在眼里了。也是,苏某一个持符监军,算得上什么呢。”

萧景琰心知他恼着自己昨日的突然出现,又着恼自己的隐瞒,忙给他束了束披风,从怀中取出母妃的点心来,“小殊,昨日不告诉你有原因的,小心气坏了身子,这是母妃做的点心,我特意挑了几样你最喜欢的,来尝尝。”说着就把他推进了屋子。

梅长苏又好气又好笑,“是,我是都知道了!先斩后奏是吧?知道我要是不睡着就一定不会好好睡觉是吧?你们就为了这些小事而拦着我?”

萧景琰取出一块太师糕,掰小了送到他嘴中,心知他只是余气,散了就好了。想想也能明白,这样一场小的奇袭,不用梅长苏,单凭蔺晨的才学也能做得很好,梅长苏不过是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因此萧景琰也就不着意去安慰他,只是捡着些宫里的趣事跟他说着。

眼看梅长苏面色渐渐缓和下来,萧景琰舒出一口气,问道:“这边的事情都还好吗?下次我来,还可以给你带些战报或是需要的什么,你看看?”

梅长苏如何不知他们的好意,也实在是明白自己的身子不能过于劳累。昨夜的奇袭异常成功,并且将大渝的注意力也引开了去。

“小殊,就让我留下来……每个晚上而已。”萧景琰坐了下来,缓缓道,“金陵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皇宫里有母妃时时把持,晚间,父皇若是有什么动作,母亲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然后传出宫去告诉言侯。言侯爷在朝堂上声望极高,晚间若生急事,三省六部都暂时听令于他;他和纪王爷互相携助,料来不会有问题。”

每个晚上,让我陪着你,让我做一次你的火炉好不好?只是晚上,不算任性吧?

梅长苏默默计算,的确,梁帝在晚间有动作的可能性较小,而言阙也确实是最可依托之人。“宫内外你要怎么传递消息?”

“这……总之我都联系好了。不然我就跟着你出征了。”萧景琰还是不确定,若是告诉他,那些宫内外联系、京城防卫的人是江左盟的人,梅长苏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想来,以梅长苏的聪明才智,也瞒不了他吧。

“萧景琰你给我说清楚。”梅长苏死死地盯着他,“不说清楚就给我滚回金陵去,珍珠还我,每晚都不许过来。”

萧景琰揣摩着他的语气似乎松一点了,也在用林殊的口气和自己说话了,不由心中一喜。他深吸一口气:“我记得……江左盟在宫里插了许多暗线。”

梅长苏冷笑了一声。

萧景琰继续道:“金陵城中,江湖上有江左盟暗线把持,所以城内不会乱。朝堂上,有言侯、纪王,还有沈追、蔡荃他们,这几人在,朝局就不会不稳。宫内,母亲会给父皇开一些安眠的药,因此,即使我离京三月,父皇都未必知道。所以小殊,你不要担心了……”

“你还有脸说。言侯爷,纪王爷,静姨,还有江左盟!他们都这么任由你胡来?!”

“本宫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他们。”萧景琰挑眉。

“……就你?”梅长苏嗤笑一声,景琰在这种事情上的口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自己怎么不知道……“景琰你还是如实招了吧,不要逼我用刑。擅闯军营可是大罪……昨夜的账,还没算呢。”

一时气氛诡异起来,萧景琰光是看着梅长苏的眸子,已经像是被上了酷刑一般。“我招,我招!不知道蔺晨和你交代了些什么,但是,我这里确实有借助于他。”

梅长苏冷哼一声,“竟是个没谱的,连规矩也不守。这些秘术我曾看过,琅琊阁一般不会轻易与人交易,而一旦交易,便签订了密约。你——”

“琅琊阁主肯定都和你说了,所以,我还需要隐瞒什么吗?”萧景琰轻轻一笑,把他揽入怀中,“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是前几日舟车劳顿,你必须好好睡一觉,不能再参与袭击了。”况且,我若真的放任你一夜不睡,所谓的三月之期,要怎样打破?

梅长苏别过脸去,心狠很地揪了一下。瞒着他,骗他那么久,不正是怕他难受吗?可为什么现在,被骗被瞒的人换成了自己,心痛的人也是自己?……

景琰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他儿时沙场上最为深刻的记忆,是他无数个日夜支撑下来的动力,更是心底那不曾言明的情愫……十三年前的那个梅岭前夜,景琰他……还有那夜,还有昨夜……只怕谁藏得更深,还说不定呢。

只是——“景琰,”他抬起头,眸色深深,“你告诉我,琅琊阁那些机关秘术多为诡谲之术,伤心伤身,蔺晨那边我会去问,我且问你,你凭什么,伤害自己的身体!”

萧景琰浑身一震,忙碌一日的疲态很快便掩饰不住。此法术虽然在至情至性之人身上可以灵验,但是世上物质守恒,蔺晨以珍珠开启了这个术法,而在萧景琰身上,消磨的便是体力。他笑了笑,道:“我身体好着呢,不怕。那时候你治疗火寒毒,你敢说没有用琅琊阁的奇术?因此,你都不顾一切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我为何不行?”趁着梅长苏回瞪自己是太子殿下之前,萧景琰连忙又道:“只是累了些而已,和你在一起呆一晚上,就不累了。”

他将太师糕送入那人口中,言辞恳切:“小殊,陪着我,好吗?在金陵东宫冷殿,怎及小殊身侧帐中?”

梅长苏突然憎恶起这个称呼来,不是“小殊”不好,而是他不配。拥裘围炉的梅长苏怎么配?……

“景琰……”梅长苏的声音因为心中刺痛,也有些颤抖。

“小殊,让我留下,陪着你。”说完,他的手已经绞紧了梅长苏,给他自己的体温,给他一切承诺:“小殊,梅岭的事情,我绝不容许,发生第二次……”

梅长苏心头一荡,无边的疼痛蔓延开来,景琰,大概又要让你失望了……太师糕清甜化开,唇齿之间满是香气,一时间,他不知是苦是甜……

其实,昨晚的自己,竟然想不顾一切地决定……不过,到底是萧景琰,还拿捏得住分寸,没有做出那样没脑子的事情……呵,他冲动的次数还少么?

6.归兮,离兮

两人还如往常一样,一人从怀中取出奏折来,一人看着一封封战报。一盏油灯微黄烛光摇曳着,映出两人指节分明的手,再近一些,仿佛就能相交,然后紧紧缠绕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飞流撇撇嘴,看着这两天每晚都突然出现的“第三者”,偏偏又是最不能抱怨的那头水牛。小飞流脸上的表情比起梅长苏来更是寒冰一块。他面无表情地铺开自己的被子,直直躺倒,然后竖着耳朵睡了起来。

入夜,梅长苏褪下衣冠甲胄,萧景琰也卸下这一身铠甲,露出雪白的中衣。萧景琰的身子很热,钻到被褥中后就开始暖床,等着慢条斯理的梅长苏进来。

萧景琰为他摘下发冠,以指为梳,替他梳理着长发。“小殊,你的头发愈发好看了。多少年没碰过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油嘴滑舌?”

“这叫舌灿莲花,无论什么时候都被你忽悠得团团转,我总该有些长进吧?”

“是,长进大了。”梅长苏重重地咬着“是”,然后拉过铺盖睡下。床小,萧景琰撇撇嘴,也不管什么,让出了小殊睡的位置后,便尽力和他团成一团。

忽然好像被一团热火包围,浑身的坚冰都得以融化。梅长苏一凛,突然眼前闪过一幕幕和景琰的沙场生活。

他十四岁上战场,向来和景琰一同起居,同住一个营帐也好随时商量、随时应对突袭。第一次出征时,两人都各有自己的帐篷。可没过多久,一个身影就闪到了萧景琰帐中。然后,林殊的营帐便空了一夜。

两人也到过北境,联手击退过北燕雄兵。北燕苦寒之地,男子个个不畏严寒,又专挑了寒冬腊月来进犯大梁。梁帝派赤焰軍应战,赤焰軍便浩浩荡荡地去了。

当北燕的一个将领看见其中两支兵马的带队之人竟然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禁狂妄大笑:“你们梁国果真是无人了啊!这样的小孩子都拉出来了,羞不羞啊?”说完北燕将士们齐声大笑。

林殊冷哼一声:“那么如果,这样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倒在我的长矛下,你们羞不羞呢?”话音未落他便夹马挺枪而上。一柄碧血长枪在他手中舞得飞快,周身密不透风。这样的速度,手要是冷一点、僵硬一点,绝对不可能完成。

素袍银枪,呼啸往来。林殊与那将领斗了几回合,北燕军队齐惊。林氏枪法本来就涵盖了长枪中的精髓,再被林殊加以变化使出,当真是惊鸿游龙之神采。

萧景琰在林殊身后替他掠阵,眼看着小殊越发占了上风,北燕军队的脸色也都难看得紧。赤焰少帅果然不可一世。

当夜,虽说萧景琰不至于冻得发抖,但也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跟着林殊一路慰问军士,回到帐中已是深夜。林殊一身薄甲,居然丝毫不见寒意,简直就是一团火嘛。

于是在北境打仗那会儿,萧景琰就贴着林殊睡,就像是一只暖炉一样,还不会熄灭。

一幕幕快速划过,梅长苏抿了抿唇,幽幽叹了一口气。突然一阵寒意,他的身子猛地瑟缩了一下,然后下一瞬就被萧景琰拦腰搂住。

梅长苏苦笑一声,自己实在是太冷了。身子冷,心更冷。多少年堆就的寒冰,此刻,在风雪载途的北境,竟然被他渐渐消融。烛火还未熄,萧景琰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好似嘲弄的笑,不知嘲弄哪人。

梅长苏每每抗拒而又无奈的浅笑,总能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萧景琰心里猛地一痛,将他平躺着的身子一翻,对准了自己。望着他的眸子,萧景琰再也忍不住,唇就这么印了上去。彼此的呼吸交融,舌尖轻轻撬开那人的牙关,直伸而入。不过片刻,萧景琰就松开了他,不敢继续。但是,已经够了。

“小殊,前几天事情多没法来找你。可我辗转反侧,梦里全是你……”

“小殊,我不在的话,你一定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所以我要来看着你。”

“小殊,我是真的……喜欢你……”

梅长苏不知今夜怎么了,心总是被他的一言一语牵动着,时而暖如夏日,时而割得血肉模糊。明明是一句告白,明明等了他三十年了,明明应该温暖的,可是现在,心中只有无限的痛……

若是他昨夜早到片刻,听到了冰续草的事情,三月之期,他会又如何?……只有三个月。

萧景琰心中的痛也不少于梅长苏,护着他孱弱的身体,酸楚、愧疚,一阵强似一阵。“小殊……”

“嗯……”梅长苏低低应着,可心中又是一痛。

萧景琰看他垂下眼帘,睫毛颤抖着,心情似乎很是复杂。而萧景琰又何尝不是,痛苦地看着他,面色苍白的他。萧景琰再一次吻了上去,他的吻有力而又炽热,两颗心又是痛楚,又是留恋,情感就这么宣泄开来,互相重重地咬着。

依然只持续了片刻,两人却都已经发泄完毕。静静地看着对方,一抹潮红已经从梅长苏耳根升起。

“小殊……我……”萧景琰紧紧拉着他的手,呼吸急促。

梅长苏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吐纳几下平定心气,“睡吧。不早了。”

……

次日,晨曦还未撕破天际,梅长苏已醒了过来。对于浅眠的他而言,昨晚这三个时辰已经算是睡得十分久了,他深呼吸一下,倍觉神清气爽。或许,景琰真能让自己以更好的状态度过这三月吧。

梅长苏稍有动静,萧景琰也即醒了过来。他看向头发有些凌乱的长苏,嘴角已是不禁上扬。

这个早晨,真好。

7.布局

梅长苏还满口都是萧景琰唇齿的气息时,萧景琰已借着晨光离去。那颗珍珠原先被自己留在了金陵,只为不在北境分心。可没想,景琰用着这一颗珍珠来回,倒使自己更心猿意马。

不过,有他在身边,真的,不会怕。

蔺晨笑眯眯走近,一看梅长苏的气色,大是欣喜。“不错不错,那人在,你果然还能往三月之期上再冲一下,否则啊,只怕最后几天就病的不省人事了。还管什么北境。”

梅长苏缓缓看向他,原来,这个安排里还有这样细致的一条。只是这种细致,自己从不会放入计算。

“昨天我收到了汉州来书,粮草在城外十里,山谷之间,藏得比较隐蔽。山谷内有河道,取水极易,大概也是他们不怕人去烧的原因吧。不过,”蔺晨摊开地图,指向秦岭,“这里,守卫松懈,运送粮草山路不便,易攻难守,可以突破。怎么,是跟我去,还是和你家殿下去啊?”

梅长苏摇头道:“不妥。秦岭上不易埋伏,天寒路滑行军困难,唯有取其首尾,中段突袭为佳。”他指向大梁驻军地,又将汉州、秦岭与其相连,正连成一个三角。而利州,居于其中,接应起来诸多便利。

“也是。”蔺晨点点头,“那今日便按原计划行事。我先去传信给军营,你准备一下。”

“好。”梅长苏收起地图,捻指思索。

……

这一日,利州城防被重新布置,守卫全部集中到北部,而东部看似防卫森严,实际不过是空城一般。东门不远处即是梁军驻地,大渝军队不可能从那里攻入,因此重点守防处便是北部。即便渝军从东部攻破,梅长苏的策略里也有的是办法迅速调兵。

次日,蔺晨收到汉州信鸽,那名校尉接到金令,绘制下汉州兵防布置、敌军围城线路,详细记录了换防时间,梅长苏看得赞叹连连,确定了敌军的大致数目后,心中的谋略飞速划过,层层堆叠起,最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脉络。大渝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切断了汉州与大梁的联系,可书信竟是由江湖信鸽运往西方,再转向南方。他们更不会想到,俯首江左的梅郎,指点江山不过挥毫之间。

战局还处于僵持中,梁军休整不动,防线俨然;敌不明,大渝自然也不可能先动。

…………

国难当头,有儿郎壮志,亦有人心惶惶。利州乃是汉州之后一道防线,若汉州被破,利州便是依山势而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其后大渝以精兵长驱直入的可能便大大增加,那才是山河破碎之际。因此,利州绝不可有失。

前线的腥风血雨仿佛被朔风吹来,引得利州城内人心惶惶。多少百姓已举家南迁,背井离乡也不愿看这城池破败。

这日梅长苏披战甲登临城楼,以持符监军名义,与利州百姓共勉:“北境,乃是我大梁防线。今合州、旭州已然失守,汉州危在旦夕,如此则利州唾手可得。可我汉州关口不能失,所以利州也必然无恙,大梁更不会有任何闪失。各位生为梁人,当明此理。国在,家在!”

当下有人大呼曰:“这里谁人没受过江左盟的馈助?!当年那场饥荒连朝廷也不曾来救,还是梅宗主一力要求,才使我们苟活于今。国难当头,岂有男儿退避的?”

“就是!我们不懂得打仗,可我们却知道,这个家,是大梁的!”

“汉州不失!大梁无失!”

梅长苏再运丹田之气扬声道:“江左盟亦是大梁之臣,区区不才亦是大梁之子。方才说得好,岂有男儿不从军的?在下以监军之名,百姓山河在上,共勉——国在,家在!国破,家亡!因此,利州人心决不能散!也请信我大梁战士,誓死守我河山!利州无失!”

一番话说完,他额前已隐隐沁出汗来。冰续丹毕竟只是激发体力,抵不住身体孱弱丹田尽毁,心口已是阵阵刺痛。可无论是寒毒之痛、火炙之殇,都抵不住此刻民情激奋,利州城上空回响的声音震人心弦,抵不住梅长苏眉间飞扬笑意。

“利州百姓,就是大梁防线!”

“守我河山!”

“国在!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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